连亮拍拍受惊的依梵,拎起棒球杆猛然拉开门,灯光铺天盖地打在门外人的脸上,信开握着钥匙,正是细汗满额。
接下来的场景,从尴尬到冷硬的僵持,信开一把抓过依梵的臂:“我爱依梵3年了,你呢?”连亮冷笑:“好像爱一个人的程度和时间长短没多少关系,如果一切如你所说,今天就不会有我站在这里。”
在新情旧爱面前,依梵心乱如麻,那么长的一个晚上,竟不知是怎样熬过去的,只记得信开离去时说:“我用了3个月承受煎熬,还是无法忘记你。”
门戛然合拢,连亮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许久,依梵喃喃说:“对不起。”连亮苦笑说:“没什么,我愿打愿挨,我早就猜到了,只是不知是谁而已。”
那夜,连亮没走,天空在寂静中渐次亮起,连亮说:“依梵,昨夜的一切,不能改变我爱你。”依梵钻进他怀里,从未感觉自己如此柔弱,如无骨的藤,需要树的支撑。
两个男人的争斗已和爱情没了干系,只是男人好胜的成就感作祟而已,信开在路上拦截了依梵。依梵默默地看着他,从手包里拿出一柄美工刀,横在裸着的颈上,平静地说:“信不信?我会切下去。”依梵第一次从信开的眼里,看到了泻落的惊恐。
如火如荼的夏天成为过去,依梵坐在茶馆里,对几次欲言又止的连亮说:“有些事,可以耳闻,却不可以目睹,目睹就会形成抹不去的记忆,在此后的一生,它会随时随地跳出来伤害自己,所以,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介意。”连亮不看她,亦不说。
依梵端起茶杯,碰碰他的杯沿:“我该走了,以后,我不会问你为什么不跟我联系。”
说毕仰头,饮尽杯中水,起身离去。泪摇摇晃晃地跑出来,到最后,两个男人的争斗已和爱情没了干系,只是男人好胜的成就感作祟而已。(文中人物均为化名)
这两个男人,都没有让依梵做成纯净的爱情玫瑰,而是玫瑰花茎上的一枚刺,留下扎伤自己的记忆。而爱情的玫瑰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凋零,就如同依梵眼底的伤口,究竟痛到什么程度,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看着依梵轻轻地离开我的视线,我突然觉得很不安,有时候女人就像是生活在爱情里的鱼,那么,离开水的鱼还能活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