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亮是某化妆品的区域代理商,依梵和信开讲他的时候,也是用笑料的口气,他用最快的速度签下了依梵的广告代理合约,又用轰炸的密度向依梵展开爱情的攻势,大有不拿下依梵誓不收山的架势。
依梵偎在信开的怀里,讲连亮的种种疯狂举止,笑成微风中怒放的花朵,内心却是黯然的。自从与信开在一起后,依梵宁肯没人再追自己,每到有人以爱情的名义诱惑过来,便遭遇一次选择的折磨,虽是很浅,却不好受,摇摆在内心的取舍选择很折磨人。
类似的事说过多次,信开便疲塌了。依梵的心,一滴一滴地碎坠下去,像掷地有声的玻璃。
爱情一旦沾染上物质,就失去了诚意,所以,她接受信开的礼物时,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回赠,惹得信开笑她老大不小了还在玩换苹果的游戏。其实,在滚滚红尘里的依梵,只想和心仪的男子上演一场不被欲望污染的爱情。而这个夜晚,她开始怀疑自己努力维系的纯净之爱,究竟有多少诚意的存在。
伤心绝望时,依梵拼命清洗自己,那夜,在信开的鼾声中,依梵洗呀洗呀,却洗不去身体里的疼。被信开从浴盆里捞出来时,她埋进他怀中,在他无力的安慰里,哭到窒息。
那是第一次,依梵对信开的亲昵有了顽强的抵抗
依梵滋生了质疑,所以连亮的约,断断续续地去了几次,喝茶或看电影,连亮的每一句话,都不曾偏离爱情的主题,依梵却平静得像事不关己,尽管知道连亮是个适合结婚的男子,热情幽默,做事喜欢开门见山,很男人的气质。
大多时候依梵在想,假若有一天,他知道了自己和信开的事,还会如此热烈么?其实,男人介意女友的前情旧事,与感情本无关系,更多,是自尊以及虚荣的面子挂不住而已。
赴过几次约会,终是让连亮看见了曙光,电话、短信,铺天盖地地涌过来,暖得攻心,鲜花亦大抱大抱地送到依梵桌上。桌上摆不下了,依梵便带回家,养在各种各样的杯子里,信开来,看着妖妖艳艳的花朵,轻笑着说:“又是哪个不知深浅的小子?”
一副依梵已被牢牢攥在掌心,别人却不知深浅要来窥视的不屑。依梵不悦:“是个不错的男人。”信开一把抓了她:“比我出色么?”
信开最初吸引依梵的便是骄傲,一直为他的骄傲臣服,只是他现在的骄傲,却让依梵有点不舒服。依梵挣脱了他的手,远远看着他,忽然感觉陌生,那是第一次,依梵对他的亲昵有了顽强的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