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梵歪了头,散落下来的长发被阳光镀成朦胧的浅黄,秀美得诱人:我不喜欢听弃妇的哭泣,更不想去怜悯谁或被谁怜悯。在她理解,怜悯是最没价值的情绪,就如秋风过落叶,本是正常的生命循环,只因了路过,秋风便要承担催叶坠落的罪责。)
爱像飞蛾扑火,依梵被诱惑得顾不上灼伤
依梵自恃艺高胆大,拥有了被众多女子艳慕的信开,至于接踵而至的毁誉参半的流言,更多是源自女子天性的善妒,大可不必在意,也顾不上。爱是女子最没办法的事,像飞蛾扑火,被诱惑得顾不上灼伤。想必那种注定湮灭生命的疼,是飞蛾一生中最为跌宕的生命高潮,虽然致命。
时光点滴闪过3年,信开对依梵的钟情,比婚姻多。他常把车子停在公司外,亦不事先声张,像一只潜伏的猫,见依梵出写字楼,便冲上去抓来塞进车子,任凭依梵央说正要去办的业务十万火急,他不听不闻地一路狂飙,兜个大大的圈子,在她唇上印下重重一吻,打开车门,依梵要去的地方已到了。
类似的细节不胜枚举。最初,依梵对信开只是五分迷恋向往,现在却被他完全地掠了过去,或许,无论怎样独立个性的女子,骨子里都潜伏着渴望被心仪的男子掠夺、主宰的愿望。
依梵渐渐知道,信开太太对信开的行径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并不是源于懦弱,而是她的红杏出墙曾被信开结实地撞在床上。
做广告业务决定了依梵要与各色人物相识,各自盘算着商业利润,端着虚伪的友好把交往粉饰下去。偶尔也会遇到难辨真假的爱情,依梵一笑而过,兴致好了还会当做笑料讲给信开听,他先是紧张,又在她叵测的坏笑里释然,个中滋味,让依梵很有成就感。
身边空着的夜,依梵会设想一下以后,想得很浅,未来就空茫起来,暗淡如浓雾笼罩的早晨,索性就不去想了,很阿Q地安慰自己,婚姻不过是单薄的纸张而已,有了它,未必就是笃定的幸福到底。
依梵开始怀疑,自己努力维系的爱究竟有多少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