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算了吧,我们还是势不两立好了。
柠檬黄色的骨气和紫色的尊严让我不去联系你,但是我粉红色的心可不听我的话,闷骚极了,像每年五月楼下草丛里必然长出的透明蜗牛,一有空就探头探脑,沿路游走,非要把你追随。
现在我已经有了手机,可是我经常找不到它。而此刻,在翻找手机的过程中,我却找到了那只绿颜色的通讯本。
你让寂寞的人有福
在那通讯本上不仅记录着你过去的电话号码,还有一些我写的字,比如:“今天要给廖嘉伟买牙刷,两听啤酒,一包烟,还要买一瓶芥末。”
那会儿我们已经好上了,原因很简单:你说你爱我。
你有多爱我呢?你爱到我买的牙刷直掉毛你也坚持着刷了,两听啤酒你没舍得喝都留给我洗头发用了,一包烟抽来抽去是为了替我吐烟圈。而淡绿的芥末,是我在和你吵架时独吞的,吃一口芥末,眼泪就哗哗地流出来,而不必坐在地板上干嚎,你说没关系,假眼泪也爱。
而我爱不爱你呢?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自从你出现,我这个寂寞的人有福了。
那是1999年1月,离我们分手还有四个多月。是个大气磅礴的冬天,动不动就下雪,楼上水管结了冰,我们住的房间断水了。真艰难啊,但太幸福了,我抱着你,我那小小的初生的爱情能活多久?那会儿我可没多想。1月,我过完18岁生日。
那年,你26岁。
你开着摩托车带我去你们公司旁边的公共浴池洗澡,一路上你哼着歌儿:“猪啊羊啊送到哪里去,送给咱亲人解放军……”
便当盒里的一百颗青豆
你比我大8岁,咱们俩多少有点代沟。
你8岁时我才出生,你大学了我还没上中学。你毕业工作三四年了,我才终于熬到了可以独自去酒吧的年纪。18岁,我和男同学在酒吧点了一杯长岛冰茶和一杯可乐,长岛冰茶不是茶,是一种酒,结果没一会儿我就醉倒了。 我那喝可乐的男同学没想到居然抬不动我,最后他把我一个人留在了酒吧。有一个外国人凑过来,“小姐,小姐,你没事吧?”他拍着我的脸,卷舌音过分了些,显得很恶心。他越凑越近,不知道危险也就此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