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了假就陪在爸爸身边,出院的时候我才明白了,曾经反对父亲和兰阿姨要小孩是一个天大的错误,他的下身被折断的方向盘插了个对穿,这就意味着从此失去了生育能力。我说爸爸是我对不起你们,父亲笑着说,傻孩子,我都老头了要孩子根本就不现实,而且我身体现在也很好呀,一样的能跑能跳。我回头的时候看到了兰阿姨的脸拉得老长,就像一只被太阳烤焦了的黄瓜。
我顺利地考上了重点高中,离家更远了,但是我仍然每个星期都回家去。父亲为了让我生活得好一点,他的生意越来越忙,还好很顺利,到我高二的时候每到星期五下午他就开自家的车来接我。兰阿姨变了,她开始打麻将,同样的一输钱就和父亲吵架,我和父亲说干脆离婚算了,他总是说年纪不小了,能将就过就算了。很多的时候兰阿姨总是彻夜的打麻将,父亲从来不过问她什么,每次开口要钱不管多少父亲总会毫不犹疑地拿给她。在学校里每天晚上躺在床上我都会一个人悄悄地流泪,想着父亲为什么会那样的苦命,总盼望着周末快点到来,那样我就可以回家陪陪孤独而可怜的父亲了。
高三的时候兰阿姨还是出问题了,她和一个麻友打麻将的时候打着打着就打到了床上。父亲知道后没有任何的反应,我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那么的软弱,他竟然对兰阿姨说不管你怎么玩我不在乎,但是希望你不要和我离婚。这样的事情对兰阿姨来说无疑是求之不得的,她开始很少和父亲吵架,但是夜不归家的时间越来越多了。
我和父亲吵架了,我情愿回到那个只能解决温饱的环境也不希望父亲如此的对放纵他 的老婆。父亲在我面前哭了,很多年都没有见过他流泪了,他说涵涵我不希望到老了还来来去去的折腾了,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对我来说离不离都是一样的呀!我抱着父亲哭了。第二天我就在一个茶室里找到了兰阿姨,她正在满头大汗地打着麻将,而大把大把输出去的是父亲的血汗,旁边帮她倒水的一个年轻小伙像个太监一样,我更清楚他脖子上的黄金项链也是用父亲的血汗买的。
我跑过去二话不说就给了兰阿姨一个耳光,她也许没有想到我会那样对她,捂着脸趴在桌子上哭了。旁边的小白脸操起一个凳子就向我扑了过来,我指着他的鼻子说你今天敢动我一下试试看,你信不信我找人把你命根子切了!当他知道了我的身份后冷笑着拖起兰阿姨走了,回到家里我就坐在沙发上等兰阿姨回来。她很有种,和那个小子一起回来了,她竟然对父亲说离婚可以但是要给她一笔钱,还说这个家她也操了不少的心。爸爸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他把存款都丢给了那个丑陋的女人。看着兰阿姨和那个小白脸走出去的时候父亲倒在地上哭了,呜呜咽咽的像个女人。我从地上把他拖了起来,我说爸爸这样的女人走了倒好,以后你好好的照顾好自己,等我工作了会让你过好日子的。爸爸就坐在沙发上抽烟,一支接一支地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