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之间,像跳了一场陌生的舞蹈,兜兜转转,最终回到彼此身边...不是因为眷念,是因为舞蹈的规则就是如此,我记得四年的大学生活中,蓝宝儿的眼泪,几乎可以为我洗干净一件衬衫。她究竟谈过多少次恋爱,又有过多少段爱情空白期,怕是连她自己也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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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蓝宝儿发短信,说,同是北京沦落人,何时有空,出来喝杯咖啡吧。蓝宝儿很快地回复,说,好啊好啊,只是,老同学,记得先去排队机前取个号码牌,慢慢等着,轮到你时,我自会与你联系的哦。
我知道蓝宝儿在开玩笑,但也知道没有爱情的她,周末的时候,丝毫不乏男士的约会。还在大学读书的时候,她就是校花级的漂亮女生,宿舍里常常摆满了男生送的玫瑰,情人节的时候,会因为不知该去赴哪个男生的约会,而苦恼地向我抱怨。那时我是校电视台的记者,常常出镜,但因为长相一般,所以并未因此像我梦想的那样,得到女孩子们雪片般的情书。蓝宝儿作为我的下属,曾嘲笑我是那只衔着树枝,被天鹅带上天旅游了一番的蛤蟆,见了点世面,回到人间,便以为自己也变成天上飞的大鸟了。
蓝宝儿说话口无遮拦,当着几个哥们儿的面,她这样挖苦我。偶尔我会恨她,但一想到她每次被男生伤了心,在我面前哭鼻子的可怜相,觉得她也好过不到哪儿去,所以便原谅了她的尖酸刻薄,想,权当是为了衬托她那点可怜的自尊吧。
我记得四年的大学生活中,蓝宝儿的眼泪,几乎可以为我洗干净一件衬衫。她究竟谈过多少次恋爱,又有过多少段爱情空白期,怕是连她自己也记不清了。我只知道,每一次,蓝宝儿都会来找我,像一只受了伤害的小猫,依偎在我的身边,不管我说什么,都不再争辩或者刻薄。那一刻,她只是一个小女生,需要一个温暖的肩头。
毕业后蓝宝儿继续读研,我则在家乡的城市做一份无聊的文员工作。一年后我才终于有勇气,辞了工作,奔蓝宝儿所在的北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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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喜欢北京,还是因为北京有一个与我毫无阻碍可以自如交流的蓝宝儿。当火车渐渐接近北京,我的心,又像回到了一年前未毕业时的校园时光。我没有告诉蓝宝儿,我想我要找到一份好的工作,混得至少人模狗样的,才去见她。
这样一个目标,支撑着我,在两个月后,终于寻到了一份在外企做文案策划的工作。当我拿到第一笔不菲的薪水的时候,我发短信给蓝宝儿,告诉她,我要请她喝咖啡。我没有指望蓝宝儿会即刻打电话过来,失声尖叫,笑骂我一阵,为何来了不告诉她。她身边从来不缺乏“送花工”,我估计当我发短信那会儿,她正与某个痴情人纠缠不清,所以才会告诉我,让我先去排队机前,取一张号码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