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从我眼前抽回照片,两手交错用力,照片先是扭曲,之后……
Time and time age I ask myself…
刘欢的个唱现场,飘来熟悉的声音,很微弱,但我拿出一百二十分的热情,陶醉其中,把耳朵紧紧贴在手机上。
声音传来的同时,我在帮同学搬家。歪着脖子夹住手机的同时,手上在帮同学分拣书箱里的东西。没有用的撕掉。
另一只手机在上海,我能想象那种情境——哥们一只手把手机举得尽量高,但仍难以剥离观众席里粉丝共唱的声音,远远压过刘欢的声浪被一股脑收进来。
同学提示我,注意一张照片,千万别给误撕了。照片上是一个穿连衣裙的女生,他刻骨铭心的女友,确切说是前女友。两人今年春天分手,那张照片拍摄于4年前,第一次情侣春游。同学想留一张影象,纪念。
手机里持续传来刘欢在上海的深情演唱。
他是我大学时代推崇的绝对唱将,按现在的话讲,我是他的“刘粉”。他此次“欢歌2006”整个曲目表就是年轮的印痕——他20多年歌者生涯里的很多歌曲,经久发酵,足以散发出岁月的味道。一个多小时过来,手机的热度已然将我的热情表达极致,都烫耳朵了。
我沉浸其中。刘欢每唱一首歌,我慢慢撕碎一沓纸。好在没有放进火盆里烧,否则就变成对他的祭奠了。刘欢肯定生气。
我和在上海为我手机直播的哥们,几年前曾有一次为岁月里的歌曲疯狂的举动,那是在北京工体。
罗大佑在内地复出的第二场演唱会。
大佑叔叔与李宗盛、周华健这几个40岁的男人在台上唱,我们在台下和。挥泪的结尾是《鹿港小镇》,我随着节奏在椅子上一起一坐,把屁股都颠红了,现在有时候还疼。
那张照片出现了!
我刚一吱声,同学呼地一下就过来了,噌地拿走那张相片,把我唰地就闪倒在地摔个腚墩儿,径自跑到阳台,长时间与照片上的眼神对望……
重色轻友的家伙。
我的手机被碰掉在地上。依稀还有刘欢现场的“该出手时就出手呀”,哥们同时在电话里喊问:“唱得太棒了,你爽不爽?”我想冲着电话大叫:“爽你个头!我屁股疼。”顾及到他的兴致,克制住了。
我和这个哥们以及同学都属于对时光、对流逝愿意思考并沉溺于感怀的男人。总觉得那里面有幸福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