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里,我哭了好久。恐慌像一头狂兽,吞噬我的精神,折磨我的心灵。我第一次有了绝望的感觉:“我到底该怎么办?”我决定选一条路,度过金融危机,度过人生危机。
第二天,我约小芊在茶馆见面。我递给她一张纸,上面写着我想找的男人的经济、住房、生活等条件。小芊一点都不惊讶,莞尔一笑:“早这样,我会省很多麻烦。”
两个月后,也是我失业的第四个月,长沙步入初冬。在小芊的介绍下,我认识了倪永,一个从国外归来两年、自己开两家广告公司的“海归”。倪永是一个挺拔干练的中年男人,第二次约会的时候就“借”给我一台车:“你先开着吧!不然每次出来见面都怪费事的。”第五次约会的时候,他说:“你到我家住吧!”一个礼拜后,我把自己的公寓租了出去。
婚姻是我的事业
父母终于知道了我失业的事情,他们从贵州赶了过来。那几天,倪永没有回家,因为我告诉他:“我的父母需要时间接受这件事。”可我的父亲当时就大发雷霆,坚持认为我做了别人的“二奶”;而母亲则怎么都想不通我怎么愿意找一个大我十岁还带一个孩子的离异男人。争吵、僵持,父母终于伤心地回去了。
那天晚上,小芊来陪我,说:“其实你也可以回贵州乡下的。”我一直低头吃水果,沉默了好久之后,我回答:“我回不去了。”她叹了口气。
差不多过了两个月,我得到了一份比原来工作略胜一筹的工作。倪永笑着问我开不开心,我知道这依靠了他在业内的影响力。我问:“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是不是将再次失业?”他看着我:“其实你不必一定在我身边。”
第二天,我去新公司上班,穿着普拉达的衣服,开着那辆半新的马6。我内心有点难过,但十分坚定。除了爱情,倪永可以给我任何东西,谁说婚姻不可以当事业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