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态度,令小凌无法接受。她打了车赶到我家,质问我父亲这到底为什么?她不无哀怨地说:“你儿子到底有多优秀,是不是我配不上他?”父亲默然不语,不愿说出实情。就这样,父辈酿下的这杯苦酒,最终还是被我们无奈地喝下。
分别时,我们相拥而泣,小凌眼泪汪汪:“如果不能一起,这辈子咱们谁也不结婚!”3天后,我踏上了南去的列车,到厦门投奔亲戚,赌气离开了那个伤心地,从此浪迹天涯。一个多月后,徐州下了场大雪,小凌打来电话,她说下楼时摔了一跤,肚里的孩子没了,还是一男一女双胞胎。
母亲听了,不禁捶胸顿足,后悔地流下了眼泪……
我们更像一对陌生人
我用了8年时光来舔舐心中的伤痛。
在厦门,我熟悉了那里的大街小巷,一草一木。独身的生活无羁无绊,自由自在,只是转眼已到27岁,父母很焦虑,频频来电话催我回家。我只好结束了漂泊的生活回到徐州。嫂子给我介绍了一个叫丽芸的邻村女孩,比我大1岁。见了两次面没什么感觉,但父母说:“结了婚就好了!”而那时母亲患脑血栓住院,刚刚脱离危险,除了顺从,我别无选择。
婚后的生活平淡如水。我在外面打工,丽芸大部分时光是在娘家度过的。对于她的很少回家,我从没有责怪过她。只是由于缺少感情,夫妻俩总是相对无言,心与心之间仿佛隔了千山万水。每天我都干些什么,去了哪里,她从不过问,也不打电话。回到家她干她的活,我看我的电视,看上去相敬如宾,实则更像一对陌生人。结婚6年,除了一条短裤,她从没给我买过一件衣服,或是任何东西;即使对我的家人她也是那么生分,分了家后,连我妈喊我们回家吃饭,她都不愿去。
在她眼里,只有娘家人是亲人,婆家永远都是外人。人前人后,她都是说自己家人好,弟弟大学毕业后留在北京工作,这成了她炫耀的资本。就是在我嫂子面前,她也常毫无避讳地说:“从结婚进门,我就没看起过他家人!”
相对无言的日子,每一天都像一个漫长的冬季。每次回家给她打电话,她都是很不情愿地从娘家回来。家,对我们来说更像旅馆。那种令人窒息的冷漠,会让人的心里阵阵恐慌,有时我甚至求她:“给我吵架吧!”她看看我,满脸的不屑,依旧低头干她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