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的事情就这么搁浅了。乐立言仍然对我很好,他积极地陪我去医院治病。整整5年,我辞职了,整天在家里喝中药,我们跑遍了武汉市各大医院,乐立言还乘一次到北京出差的机会,把我带过去找专家诊治。该看的医生都看了,该吃的药都吃了,可我的肚子仍然没有一点动静。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的心情一天比一天糟。我知道,乐立言很喜欢孩子,我们最初生活在一起的时候,他常会和我一起憧憬:有一天我们结婚了,生一个聪明可爱的孩子,黄昏时,三口人在残阳中一块散步,晚上为孩子做一桌好吃的饭菜,吃完饭后一起看电视。每每想起,我的心就很疼,觉得很对不起乐立言。他那么好,可是我却给不了他所要的,其实他要的并不多,只是渴望一个完整的家罢了。
我无数次向乐立言提出分手,他总是安慰我,“只要我们相爱,有没有孩子都无所谓,现在不是流行丁克嘛。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想要孩子,二人世界多么浪漫,自由自在……”
虽然乐立言说得豁达,我知道,他这是违心之言。他的内心世界比我还要惶恐不安。我偷看过他的日记,以前他的笔调很轻松,写的都是些快乐的事情,而现在,从他的字里行间,我都能看出他的心情很灰暗:“和我年龄相仿的朋友同学的孩子都上幼儿园了,可我呢,这辈子也许都不可能做父亲了。”“我现在最怕回父母家,他们一见面就会问我什么时候结婚,要我趁他们身体还好赶紧生个孙子给他们带……万一月秋真不能生,那该怎么办呢?”
读着读着,我泪如雨下,我恨上天残忍,更恨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怪病。晚上,乐立言回家后,我紧紧抱着他说:“乐立言,我对不起你!我们还是分手吧!”乐立言哽咽着:“月秋,我们不要孩子,就我们两个好好过一辈子。”我哭倒在他怀里,紧紧地拥抱,泪水交织在一起……
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
孩子从此成为扎在我们心中的一根刺。我和乐立言之间明显有了隔阂,彼此说话都小心翼翼的,尽量绕开孩子的话题。只是,乐立言再没有跟我提过结婚的事情。我们在一起的气氛开始逐渐尴尬。他也缺乏了从前的疼爱和体贴,似乎越来越陌生和遥远。
2001年11月,我感觉到乐立言有些不对劲。他每天回家很晚,电话也特别多,而且他总是躲着我接。我和他说话,他也特别不耐烦,还总爱冲我发脾气,有时候人在我身边也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毕竟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凭女人的直觉,我认定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