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很宿命的吧,水晶仙鹤的破碎,仿佛成了我的一个心结。是的,我隐隐约约猜到了故事的结局。从此,尽管仍然书信往来,尽管信里有说不尽的相思,道不完的离别苦,但影影绰绰总感觉一切都不再像以往一样和谐。
相见让距离更远
2003年元月,我开始实习。恰逢潇潇的表哥结婚,潇潇就请了半个月的假。当潇潇风尘仆仆地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感觉一切好像在梦中。是的,从我们开始恋爱到现在,这才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啊!
我心中轻念着那一段“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朵……”可是,不知为什么,看见潇潇,全然没有那种想像中的欢喜,全然没有了信中的海阔天空,一时间彼此好尴尬……一个下午,我和潇潇说的话很少很少。
以前,只感觉和潇潇距离挺远。远,这个字,让我心生惆怅。读它时,心如一只鸟飞出去,转眼飞到了千里之外潇潇所在的深圳。远,这个字,让我心生无奈。下雨时撑开伞,想远方的潇潇,想和他风雨同行,却看不见他。
不过,那只是,只是空间的远啊。可现在,看见潇潇,我就情不自禁地想到落幕。远比远方的风更远,是海子的诗行, 更是我心底的凄凄。
所以,当潇潇回深圳的前一夜,对我说:“芊芊,只要你一句话。我会留下来。”尽管潇潇依依不舍,我仍没有说出挽留的话。我真的对这份感情没有把握。况且还有更让我两难的事:如果让潇潇放弃深圳优越的工作环境和待遇,回来再重头来过,日后他会不会埋怨不值?可我是独生女,父母又怎么可能让我去深圳和潇潇一起打拼?退一步说,就算潇潇同意留下,可视我为“掌上明珠”的父母能同意我和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在一起吗?
是的,妈妈一直对我身边的男孩横眉冷对。就算是普通的男同学打电话到家妈妈都会以“打错了!”为借口,连接电话的机会都不会给我。要是让她知道我竟然谈了男朋友,那……
左思右想,我对潇潇说:“潇潇,给彼此一点时间安静一下吧。等我的工作稳定下来,等你决定了何去何从。如果还喜欢彼此,就再联系好吗?”
之后,潇潇仍然会联络我,只不过间隔的时间越来越久了。最后由于我在上海、南京、徐州间辗转,手机号频换,潇潇说我“像雾像雨又像风”,遥遥不得其踪。偶尔,我也想主动给潇潇打电话,可一想到他会问我“芊芊,我回到你身边好吗?”我总为不知如何作答为难时,索性不再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