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钱和小雨父女的关系倒真是出奇地好,手挽手出门,一起过早,有时连下班也是前脚跟后脚,日子长了,连隔壁邻里都觉得怪别扭,拐着弯子提醒我,我老是向着他们,说:“天下哪有父女不亲的?感情好才正常!”
可这份信任不久就不攻自破了。一个周末的晚上,小雨坐上老钱大腿撒欢的一幕被我撞上了,我浑身的血一下子沸腾起来,从脑盖烧到下腹。作为上辈,这么干就叫乱伦,可老钱拼命辩解,说小雨从小缺少父爱,感情还不成熟,给他一点时间,关系慢慢会理顺的。我就这么心甘情愿地被他灌下了迷魂汤,不过为解心有余悸之忧,我劝小雨辞掉了商场的工作,来店里帮忙,人天天在眼皮子底下,总归放心些。
看来,我还是失算了,小雨这枚花骨朵,随时摇曳着青春的资本在老钱生命里绽放娇艳。
反目成仇为哪般
店子离家不远,我慌慌张张地往家里赶。不是说看谁走路的时候带着风,谁就离出事不远了吗?此话一点不假。当我掏出钥匙,轻手轻脚开锁,关上门后,我预感到屋内某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像苔藓一样在阴暗处疯长。
“我们得偷偷摸摸到什么时候?”里屋,小雨柔情蜜意地盯着钱鹤明看,眼神似雾锁荷塘般地勾人,“我看,还是跟妈妈说清楚算了!”
“别着急,我心里有数。”
简单两句对白结束后,两人竟情不自禁缱绻在了一起。
太过了,太过了!我仅有的一点风度荡然无存,一脚踢开了房门。
老钱和小雨触电似的分开,各自落座不语,老钱脸色阴郁,不敢正眼瞧我一下,连解释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头痛得厉害,思来想去毫无头绪,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个过法?三人同住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她是小辈,我不赶她走,你滚!”话是被我咬碎了说出来的。
谁知这话惹毛了小雨,她怀着对我浓浓的敌意,力挺了老钱两句,“你莫赶爸爸走,我这就收拾东西走人,反正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我一时哽咽,起手甩了她一巴掌,她怔了几秒,索性毫无遮掩地哭了个痛快,“你凭什么打我?凭什么阻止我们相爱?我妈走以后,都是他陪在我身边,给我力量支撑,要不然我早就结束自己了……你是一辈子都不会明白这种感觉的!”
这一晚,我们母女反目成仇,第二天,小雨离家出走了。矛盾就此集中到我与钱鹤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