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惊动了小区里的人,见是打架,有人报了警。110、120警车都来了,将彬送到了医院。彬鼻青脸肿,满嘴是血,肋骨也被打断了。情人节的早上,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玻璃洒进病房时,我在他的病床前一夜未眠。看着彬被痛苦扭曲的脸,我悲哀地想:“一切结束了,我们终于扯平了!”
我陷入深深的愧疚,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借了钱给他缴医药费,但彬毫不领情。年二十九,他出院回家。年三十打来电话,他说给老婆解释和人打架了,要我把在医院拍的片子拿来,他好再去看病。我当即买了一些食品,让弟弟和我一起去,弟弟大怒:“把我当成什么了!”我好话说尽,弟弟才答应和我一同去。
进了门,见到彬的老婆,弟弟故意喊了声“阿姨”,彬的老婆比彬大三岁,本来就一副老态,弟弟的招呼窘得她满脸通红。彬叫我们到屋里说话,他让我不要担心,说老婆已知道是我弟弟打的。彬说,他老婆就是这个脾气,不想让他接触任何一个女人。他以前是干理发店的,就因为经常接触女性,他们才经常吵架,他才改了行。
我这才知道,他们也只是表面上的夫妻关系,根本就没登记。他们认识的时候,那女的高职刚毕业,是学计算机的。彬觉得她的学历比自己高,以后会教育孩子,才同她交往。后来那女的怀了孕,本来是带她去流产的,可是做B超检查是个男孩,彬的父母重男轻女,死活不让流产,他们的关系就确定下来了。但人在一起,却是貌合神离,他们整日吵闹。
生活在谎言的阴影中
挨过打后,彬自觉脸上无光,将房子也卖了,又买了辆汽车开出租,把原来的车也租给别人。为了卖房子,他们还办了结婚登记手续,成了正式夫妻。知道这些,我不由心痛欲碎……
十几天后,彬告诉我要到外地去,并许诺带我一起去。我喜出望外,没想到他能不计前嫌!正眼巴巴地盼着,没想到他打来电话,已带老婆去了。我失望地流了泪,责问他:“你为什么又骗我?”他却狡辩:“这是善意的谎言!”
回徐州没几天,他又要去常熟,这回,真的带上了我!我们在常熟呆了两天,又去了上海。南京路、东方明珠、外滩到处都留下了我们相依相偎的身影,明知自己是生活在他的谎言中,可我总是恨不起来他,一接触到他眼里的柔情,我便没了思路,没了自己……
为了他,我付出了全部的感情,爱屋及乌,我心里总想着他的孩子。每次去超市,自己的东西舍不得卖,给他儿子却毫不吝啬,一买就是成百元。以前,他的衣服鞋子都是自己买,自从认识我后,都是我一手包了。觉得他开车辛苦,一回到家,我就给他捶背、捏脚,连他自己都说:“你不要对我这么好!”彬曾带我去见他的小姨,小姨对我很有好感,她劝彬:“该离就离吧!”彬也感叹:“这辈子都遇不到你这样的好女人,失去你,我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