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一哆嗦,以为是陈波打来的,可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心里除了失望更是寒心,他真的无情至此?电话接通,是幼儿园打来的,一看时间,都过了接孩子放学的点了,天啦,我竟然在街上走了几个小时!
匆忙赶往幼儿园,在的士上,我泪流满面,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这个世上最最可怜的,是我的孩子!
离婚之痛如锥心
陈波说到做到,真的从那天起就没有回家,打他的手机,他惟一的回复是,你想好了吗?
为了儿子,我顾不得脸面,还是去求他回家,苦苦哀求,涕泪俱下,陈波仿佛也动了恻隐之心,他说了点实话,“你太好强了,太好胜了,什么好处都要争,虽然你在家里什么都做了,可你那张嘴得理不饶人,我和你在一起,永远被你家里人看不起,也被外面人看不起,我觉得太累了。就算没有小A,我也会跟你离婚的。”他只字没提儿子。
我转身走了,我骂自己下贱,残余的温情和希望,化成了决绝和冷酷。
陈波再打电话来时,我同意离婚,但提了三个条件,一是全部财产归我,二是儿子归他,三是小A必须去做流产手术。你们不是相爱吗?那就这样来证明你们的爱情吧。
对于前两个条件,陈波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可对最后一条,他居然痛骂我没有人性,我没理他,直接挂了电话。
我舍不得儿子,可毕竟男孩子跟着父亲,对性格成长有帮助,另外,我也承认自己有点恶毒,有儿子存在,陈波的新生活必然还是会受影响吧。
十天以后,我和陈波办理了离婚手续。我们已经成为怒目相对的仇人,恨不得互相食其肉寝其皮。回到那个空荡荡的家,我三天都没能上班。醉了哭,醒了也哭,用针把自己扎得鲜血淋漓,仍然无法消除锥心一样的痛苦。
离婚后不到半年,我瘦了二十来斤,我不能看到街市上一家三口的亲昵背影,无法接触跟我儿子同岁数的宝宝,有时三言两语触动心事,眼泪就哗地流下来了。
要为自己活一回
痛苦归痛苦,生活还是要继续。在最初的消沉过后,我把全部精力都用在了工作上,天天至少加班到晚上八九点。
有天早上,我吃坏了肚子,多跑了几次厕所,无意中让我听到几个同事的对话,“你看那个袁茗芳,天天搞到晚上几点钟才走,她和李峰也太明目张胆了吧”,另一个说,“我早就觉得他们不正常,听说他们在大学时就谈过”,还有一个说,“这小袁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自己就是被第三者撬掉婚姻,难道现在也要当第三者?”“看她那个邋遢样,李峰也是审美畸形。”“自己没魅力,老公当然往外面跑。连个男人都看不住,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