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夏天的一天傍晚,我去幼儿园接女儿学跳舞,他那时在三堡上班,往返很远很辛苦。我和女儿一回来,就被他一顿痛骂,我并没回嘴,而是赶紧给他做饭去了。
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囚犯
我一再地宽容他,小心翼翼地侍侯他,是因为我总抱有幻想:我们现在都年轻,等几年就好了。为了面子和名声,为了少给父母添心事,为了让女儿能有个完整的家,我忍气吞声,委曲求全,我不求荣华富贵,只想能平淡、平凡、平静地过一辈子。可是,我的这点小心愿也被为民亲手撕毁了。
为民没有因我的忍让而有所改变,而是变本加厉地约束我。1999年,我家开了个百货店,装了个公用电话,因为都是街坊邻居,所以有谁的电话,我都会去人家家里喊他们接电话,为民就很不高兴,说一分钱不挣还那么热心,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有一次我喊街坊接电话走的远了点,也不过50米,又惹来他一顿大骂!不仅如此,他每次出去,总是不定时往店里打电话,我要接不及时,他回家后我又要挨骂!
姐姐的孩子过生日不让我去,我母亲生病他也不让我去,可谁不是父母生父母养?有一次,母亲因病住院半个月了,家里的兄弟姐妹都陪过她,只有我一次没去,母亲已经60多岁了,还能活多少年?有首歌唱得好,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可我连病重的母亲都不去看一眼,我还算是人吗?母亲得多伤心啊。哭了一夜后,我偷偷去了徐州看母亲,并陪母亲在病房住了一夜。回家后,为民就跳着脚骂我,骂我父母,喝了一整瓶酒,借着酒劲把我从二楼连拖带打拽到一楼,要不是我跑得快,我可能就被他打死了,这次吓的我一夜没敢回家,在为民姐姐家住了一夜。难道我真成了为民看管的囚犯了?
为自由,我只能离家出走
经常的冷战,无休止的打骂,使我厌倦极了,我们的经济条件在镇上算是好的,女儿在县中学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虽然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计划生育罚了一大笔钱,我产后大出血摘除子宫),我们还是如愿有了个儿子,可以说儿女双全了,这应该是个多么幸福的家啊,为什么为民要放着好日子不过?我的父母、我的家人为了我和为民的小家幸福,真是做了很大的努力,我们在镇上买的门面房就是我娘家姐妹几个你两万我三万凑的!他们是我的至亲啊!我为什么连看看他们的权利都没有?!
为了我自己小家的稳定,我不再和为民争执,在他面前也不再提回家的事,而是趁他去进货的时候偷偷回娘家。为了赶在他回家之前回来而不叫他发现,我经常花高价雇出租车接送,尽量不叫他知道。有一次我回来晚了,他已经到家了,根本不让我张嘴他就大骂起来,还把家里的东西都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