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七个月时,大森回来了,看他又黄又瘦、憔悴苍老的模样,我很心疼。但我又怪他不问我和孩子的事,便数落了他几句,谁知大森拿起几件衣服,扭头就走。这下我可傻眼了,挺着大肚子,我不敢出门,于是打大森的电话,他不接。我很难过,直后悔自己不理解大森,不该数落他。
2005年5月20日,我偷偷到邻县医院顺利生下了孩子。我姐姐打电话叫大森回来,看到又是个丫头,他只留下一句“抓紧找人送走”便扬长而去。独自在医院里住了几天,我便出院回家了。一天,大森回来了,我满心欢喜,没料到他却给我送来了离婚协议书,我呆了,哭着问他为什么,他说:“感情不合。”想到此事来得突然,看看身边的两个女儿,我坚决不同意,可大森却铁了心要离。三个月后,我接到法院的传票,开庭那天,我告诉法官自己刚生过孩子,现在正在哺乳期,法官批评了大森,并要求他撤诉。大森气急败坏地对我说:“你等着,这婚是离定了!”
自从生过二丫头之后,我一直躲在娘家,大森提出离婚的事,我们谁也想不通。大森是出了名的老实本分人,不喝不赌,在单位每年都是先进。我一个女人家,为他守家、带孩子,对他百依百顺,一句“感情不合”就是离婚的理由吗?大森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理应更珍惜才对呀!我百思不得其解,安排好孩子,决定到工地找他。为了偷生二胎,近一年多,我都没来过大森的单位,在那里,得到的消息让我惊愕不已:大森半年前就待岗了,已经不上班了。天啊!我一直以为大森工作忙住在单位,这大半年没有上班,他到底住在哪儿,又是怎样生活的呢?费尽周折,我打听到大森如今在宿州开面馆,这个消息让我更纳闷了,大森在宿州没有亲戚朋友,做生意怎么会选择在那儿呢?莫非他有了别的女人?这个念头一闪,就被我否定了,我了解大森的为人,也许是我太多虑了!
在异地找到他,却遭到他和那女人的毒打
第二天,我乘早班车来到宿州,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城市,我看见面馆就打听,大半天过去了,没有一点消息。又累又饿,加上来时的晕车反应,我觉得天旋地转有点撑不住了。回想这一年来,大森对我们不闻不问,平时为了孩子我省吃俭用,不知受了多少罪……此时,面馆里的热面诱惑着我,但我舍不得花上两元钱去吃一碗面,也没有心思吃,我只想尽快找到我的丈夫。
天色已晚,街头的灯光一如既往地亮了起来,拖着沉重的双腿,我一条街一条巷地打听。蓦然间,对面马路边一个倒水的男人闯入了我的视线,这不是大森吗?我高兴地跑过去,透过面馆的玻璃窗,我看见大森和一个女人在店里忙活着,他们之间的那种默契,让我有种不祥之感。大森看见我,面无表情地问:“你来这里干什么?”我说:“我来找你回家。”大森冷漠地说:“你走吧,什么时候答应离婚,我就回家签字!”听到这,我的心像被浇了盆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