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家在四川农村。父亲去世早,18岁我就去浙江打工。1995年春节前,我兴冲冲地回家过节,没想到母亲却让我把婚事办了,她做主给我定下了一门亲事,男方叫庆海,离我们家不远,母亲说结婚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事已至此,反抗也无济于事,我只得乖乖顺从。
从此,命运把我和一个陌生人连在了一起,我的心里说不出的别扭。婚礼办完后,在家过了不到十天,我就匆匆地赶到浙江。那时没有什么通讯工具,刚分别我们还保持着书信联系,后来由于打工换地方,信收不到,两年的时光我们几乎失去了联系,远隔千里的我们就像两个陌生人一样,消失在岁月的海洋里……
两年后,我回家探亲,听说庆海也一直没有回家。我在家里等了他十几天,不见他的踪影,只好踏上归程。在异乡的冷月清风中,我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寂寞的日子,又过了两年再次回家,仍然没见到自己的丈夫。我去问公公婆婆,他们只知道他去了深圳,但具体地址也说不清。
名存实亡的婚姻白白耗去了我的青春,我不甘心在无望的等待中老去,于是起诉离婚到法院。法院的人说:“要两人都来才能办离婚。”我只好找亲戚朋友四处打听,这才找到了他的电话,并骗他回家。庆海回来后,死活不答应离婚,到了法庭也拒不签字。
亲戚朋友七嘴八舌地指责他,质问他为什么四年都不与我联系?他这才承认了错误。大家劝我给他一次机会,就这样分别四年我们又走到了一起。几天后,我跟他一起南下广州打工。但由于生活不习惯,三个月后我们又回到了浙江,我的堂哥为庆海找了份工作。朝夕相处的生活增进了相互间的了解,没想到庆海竟是个嗜赌如命的人。为了去赌博,他连工作都敷衍了事。我们之间开始了无休止的争吵。为此,结婚多年,我连孩子都没敢要。
后来,在徐州的堂哥要我到徐州,庆海也跟着一起,但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他又回到浙江。分别不久,庆海要我也回浙江,我没答应,他一口咬定我“在徐州有男朋友”。一场电话“风暴”后,我们之间再也没了联系,直到一年多后,我回家起诉离婚,才摆脱了长达十年的噩梦。
他乡遇知音,漂泊的心有了归宿
子毅是堂哥的朋友,在我们这帮四川老乡中年龄最大,比我大了15岁,我们都叫他“大哥”。他的老家离我家不远,有两个孩子,但夫妻感情不合。他对我们几个女孩特别关心,是个名副其实的老大哥,大家都夸他人好,可我却对他没有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