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自一人离开了,连口水也没有喝。回到徐州,我整天精神恍惚,又是半个月过去,安康还是没有任何消息。焦灼、忧郁的情绪折磨着我,我每天以泪洗面,后来我得了红眼病。
带着眼药水,我又一次坐上火车去滕州找他。安康不在家,他父亲说他已经走了,说是去找我了。然后他反问我:“安康没有去找你吗?
不顾姑娘家的矜持和自尊,我在他父亲面前跪下了,我说:“伯父,我求求你了,我和安康是真心相爱的,我不在乎家庭条件,只想和他在一起,求你们接受我吧!我会孝顺你们,也会干活!”
天色晚了,他们家开始吃晚饭,不时传入我耳中的还有冷嘲热讽。在安康新房的院子里,我痴痴地站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我离开了,留了张字条,我说祝伯父伯母身体健康,我会等安康回来,我还会再来的。
2005年·快乐已隔了万水千山
第三次从安康家回来后的一个星期,我接到了安康一个朋友的电话。他说:“安康让我转告你,你很好,到现在他最爱的是你,但他不可能为了你,让他母亲成天闹死闹活的。他说,你可以找到比他更好的。”
没等他说完,我就哭了,我说他怎么可以这样不负责任,我决绝地说,如果我三天内等不到他,我就到他家门口自杀。
第二天,安康的表弟给了我电话让我不要冲动。第三天下午,安康来到了徐州。
见到安康,我发现他比我更憔悴,眼睛肿肿的,整个人瘦了一圈,我心里很疼。在彭城广场站了十分钟,我们才开始谈话,我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知不知道这些天我像行尸走肉一样,病了还要找他。他说,他都知道,但是因为父母反对,他怕我会吃苦。我看见他的眼角闪着泪花。他说不是他想抛弃我,而是因为他一无所有,除了吃苦什么也不能给我,他希望这段时间我能忘记了他。
“我不管那么多,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拼命摇头,不断重复地说着这句话。
安康哭了,把我拥在了怀里,在我们抱在一起的一瞬间,我觉得以前发生的那么多不愉快都那么微不足道,我忘记了所有的痛苦。没有说一句话,我们就这样静静地抱在一起两个小时。
安康在我面前给家里打了电话:“我已经决定了,我离不开她,她也离不开我,我们还是要在一起。”隐隐约约,我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了骂声,我也听到安康一直在重复:“我已经决定了,我已经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