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女儿三个月的时候,我决心出去打拼。提着一只皮箱,抱着女儿,我和安走出了公婆家。把女儿放在三轮车上,开始了我的创业之路。命运就是这样,当他关闭了你的一扇窗,一定会为你开启一扇门。我的事业如鱼得水。
可安却并不和我同心。安从不体贴我关心我,对性却是异常的热情,甚至在小房子里只有隔幔的情况下,不顾及孩子的健康发展。我真的很累,很烦。拒绝。然后安就会和我大肆吵闹。
(朵儿说,我们最怕爸妈吵架。小时候我们经常会哭肿着眼睛去上学,久了,同学们总会借此取笑我们。2005年,妹妹给爸妈跪下求他们不要吵架。从此妈妈做到了。只要争吵,她就会自虐,一声不吭。
朵儿说,老爸最不喜欢我。因为有次他看黄碟被我撞见了。他跪下求我不要告诉妈妈。可以后,我经常会在极不愿意发现他秘密的时候,撞到他的秘密,譬如拿书时跌落的黄碟。)
安总是猜疑我。为了证明清白,只要他说我和谁谁有问题,我就立即放弃那笔生意,并和人断交,即便事业最辉煌时。(朵儿说,以前妈妈周围全是朋友,现在快“四面楚歌”了。)
心累
爸爸去世了,除了孩子,没人理解我的艰辛、我的苦。婆家的人还不忘煽风点火:一个女人……娘家的人只索取,在我资金周转不灵的时候,没有人帮我一把。我只是一台挣钱的机器。
而安对我只有猜疑。为了他我已经很少应酬,不熟悉的人甚至认为我“自命清高”。其实和我做生意的人只要见到安,甚至会怀疑我的人品,一个那么优秀的女人为什么会找一个既丑又没有素质的男人?我就要再付出百倍的努力,重获认可和尊重。
我拒绝了许多人的追求。我对婚姻是一心一意的。哎,安不去努力拼搏,不理会我打拼的艰辛,他只需做一个被宠的孩子,一个被照顾得妥妥贴贴的丈夫。即便如此,衣着总是光鲜的他还是不满意:他说自己连买内衣袜子的权利都没有,他说女人做生意靠的肯定是身体,他不问孩子的教育,总说别人孩子如何优秀。一切的一切让我心寒。我不知道也不明白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共同生育了三个孩子,他从心里就一点点也不了解、不怜惜我吗?
(朵儿说,我曾经写过日记,对爸爸颇有微词。爸爸偷看了,并对我真实的记录做批:放屁!我撕碎了日记本,再不写日记。我也求他关心妈妈,理解妈妈,可他依然故我。爸爸不知珍惜妈妈,而且爸爸特烦我,因为妈妈和我几乎无话不谈。其实我也不想知道那么多,我也很累的。我妈现在一生气,就会吐血,鲜红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