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是一个医学教授名下的博士生,32岁,目前还在读书,两年后毕业,可分配到三级甲等医院。医学教授是我爸的同事,自告奋勇要当红娘。我爸对对方的条件非常满意,觉得“安稳、可靠、有前途”。我说32岁还在读书,会不会太内向,和社会脱节了?立刻被我爸批判为“价值观有问题,看人太势利、没有长远眼光。”
见面那天真是尴尬极了,“对象”穿了件深蓝色的呢子外套,里面还鼓鼓囊囊套了厚毛衣和卫衣。客厅里很热,他把毛衣和呢子外套都脱掉,但里面的卫衣又很旧,他就像战争年代的老革命一样把厚外套披在肩膀上。
我、我爸我妈、作为介绍人的医学教授,还有那个“对象”都围坐在我家客厅里,谁都没话说,几句寒暄话之后就冷场了。介绍人努力说几个笑话,我爸妈赶紧配合着一起大笑。我当时想,这可真像80年代电影里的“介绍对象”,就差说“大家认识了,那就拉拉手吧!”
两个小时后,医学教授带人告辞,全家人都如释重负。我语重心长地对我爸说:“这事以后我还是自己张罗吧,您和我的审美差距太大了。”
婚介所—— 这里都不是正常人
一份婚介所的登记表—— 这是几个死党合伙送给我的生日礼物。这家京城排名首位的婚姻介绍所,入会最低价格为6千/年,其它级别依次为8千、1万、1万2,一直递增到3万/年,享受到的服务也依价格而不同。我手里这份登记表是6千的,只能是登记在案,不能挑选别人,也看不到其他人资料,但可以被别人挑选。
我当时很不高兴,花6千只能被人挑选?死党们说,能在这里被人挑选已经很不错了,能花上千上万来婚介所,实力和诚意已经足以证明了!
一个月后,这家婚介所打来电话:“恭喜你,米乐小姐,有位男士想邀请你共享下午茶,你有时间吗?”然后向我通报对方的基本情况,条件听起来相当不错。
见面感觉很好。对方独自经营一家小型贸易公司,名校出身,谈吐有礼。几分钟过后,他突然问我:“米乐小姐平时用什么牌子的面霜?”“伊丽莎白雅顿和HR。”
“那彩妆呢?”“Bobbi Brown和Dior。”